【德哈】《哈利·马尔福》01（虐渣攻/领养梗）
（注:本文设定没有伏地魔的存在，只有少量过激纯血论的食死徒与凤凰社为敌，相当于恐怖分子。天雷滚滚，狗血无敌，慎入。）
♛
德拉科从梦中惊醒，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剧烈喘气，等到大脑从噩梦的余韵中勉强挣脱，却记不起刚刚梦见了什么，只觉得胸口像被无形的巨手挤压，钝钝地疼。
他伸出胳膊往身旁一捞，却只触到冰冷的床铺。
德拉科顿时从枕头上弹起，床单上依旧布满皱褶，记录着几个小时前两个年轻人在上面抵死缠绵的身形。他一手捂着腰上的绷带，他的动作太大，扯动了腰间的伤。德拉科太阳穴突突地跳，暗自咒骂该死的哈利，谁给他的胆子不经允许远离他的视线的……某种于噩梦中滋生而来的恐慌在那一瞬间爆炸，却又被他强硬地压下。
他披着大衣下床，踩上地板，寒气从脚心往上钻。他来到哈利的房间，那家伙居然不在……房间空旷得令人心慌。
这是整个马尔福庄园除了马尔福夫妇与德拉科的房间之外最大的房间了，家具装备尽善尽美，一丝不苟地按主人的身份来配备，可见马尔福夫妇对房间主人一点不逊于他们亲儿子德拉科的宠爱，德拉科幼年时为此怄了不少气。现在德拉科长大了，依旧不喜欢这个房间，就像他依旧讨厌房间的主人。
他总觉得这个房间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不管家养小精灵伺候得如何周到，纳西莎赠送的礼物如何珍贵送了多少，哈利在这间床上睡了多少年……这个绿眼睛的男孩始终不肯在这间屋子里落下他的气息，就像一只无脚鸟，一朵浮萍，随时准备流浪去另一片流域。
这让德拉科愤懑。他觉得哈利养不熟，养不熟的野猫。
德拉科忽然想到什么，心底一颤，一个箭步冲到衣柜前，猛地拉开衣柜。
里面昂贵的面料们整整齐齐挂着，没有缺少，那件他送给哈利的银边绿底晚礼服挂在正中间。
还好，还好。德拉科也不知道怎么，幽幽放下了心。
他没了睡意，出了房间顺着走廊踱步，漫无边际地想着等找到哈利怎么惩罚他，只准用后面高*潮怎么样，还是用石化咒让他不能反抗只能露出那样的眼神呢……他不知不觉走到后庭院，夜幕下的马尔福庄园还在沉睡，草叶上落着露，霜重露寒，月华如水，披在庭院中的巍巍大树上，疏离而缱绻。
这棵树啊……是第一次见到哈利的地方吗？德拉科忽然想到。
♛
母亲最近似乎在和父亲商量着什么，小德拉科不清楚，他还太小，大人之间的弯弯道道用不着他来揣摩，他只知道——他马上要有一个弟弟了。
“也许我们应该在给那孩子的房间里再铺上一层地毯，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小男孩都是好动的，德拉科小时候可是从床上滚下来磕到脑门过……多比，去把我那层手工羊毛地毯拿去铺在小主人房间里。”
哦——已经是小主人了，那我是什么，中主人吗？
“也许应该再请一位礼仪家庭教师，那孩子即将成为马尔福的一份子了，应该有人教他高贵……”
哼，省省吧，麻瓜教出来的小东西，再怎么优秀的老师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粗俗低贱！
“唉，我正为该送他什么见面礼发愁呢，既不能太贵重，又不能失了体面……卢修斯，一会儿再陪我去挑选吧……卢修斯，你在听吗——？”对面淡金长发的男人放下报纸，给自己过于热情的妻子一个无奈而妥协的眼神。
德拉科牙都快咬掉。
——一个从泥巴种巫师肚子里出来的野种，居然妄图从他这里夺走母亲的注意力和宠爱！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个没见面的小杂种是他的弟弟的，绝不！
“德拉科？”纳西莎终于注意到她的小儿子快下雨般的脸色，轻柔问道:“你马上就要见到你的新弟弟了，你不开心吗？”
“不！母亲，我不希望他来我们家！我讨厌这个弟弟，他是个野种！”
“德拉科！”纳西莎对不懂事的儿子露出失望而严厉的脸色，“别做个坏男孩！我和你父亲已经收养了哈利，那他就是你的新家人，你应该爱护你的兄弟，而不是用这么失礼的话语议论他！现在，把自己打理干净，和我一起去迎接哈利。”
被母亲呵斥的糟糕心情让德拉科对那位素昧谋面的男孩的排斥到了极点，连穿过庭院的脚步都没了平时的优雅，带着勃勃怒气。
“为什么母亲非要收养那个野种，他和我们家有一丁点关系吗？就因为他的父亲和泥巴种母亲丢了性命，而他那愚蠢的把自己弄进阿兹卡班给家族蒙羞的教父恰好是母亲的堂弟？！见鬼，波特家族就没有什么靠得住的其他人吗……呜啊！？”
专心骂人的德拉科经过院中的大树时被猛然绊了一跤，他怒气冲冲回头，发现一个蜷缩在大树底下的——什么？一个打扮得像家养小精灵的男孩（还是女孩？）——总之，这个无声无息像只流浪猫一样，抱着自己的腿坐在树脚的家伙就是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马尔福庄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
“喂！你是谁？”
小流浪猫揉揉自己被德拉科磕疼的腿，低着头慢慢直起身，小声回答:“……Harry，我叫Harry。”
哦——原来就是这家伙。哼，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看他那身破烂，我敢说我家小精灵都比他穿的好，看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哪里有和马尔福家纯血金发相提并论的资格，瘦成这样，那个手腕不会使点力就折断了吧？还有那双眼睛！……啧……跟腌过的癞蛤蟆一样……睫毛长那么长干嘛……
德拉科听见自己小小地咽了口口水的声音。好吧，他承认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弟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
他终于把抛到脑后的母亲的叮嘱捡回来，将从小被教导的马尔福式微笑挂到嘴角，甚至多扬了几度。他向哈利伸出手:“Draco·Malfoy。你应该叫我哥哥。”介于这只流浪猫看上去比较顺眼，而且还挺乖的样子……低眉顺眼的，德拉科决定如果他以后不违逆自己的话，那，照顾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啦。
哈利却没有接过那只手，只是用一种——介于冰冷与柔软之间的眼神望了仰起下巴的德拉科一眼，自下而上的。浓而卷翘的睫毛在他眼上开出孤傲的扇骨。
德拉科不知道该怎么收回他的手，尽管他想他应该得不到回应了。掌心的汗渐渐冰冷，第一次被拒绝的遭遇让尴尬与羞辱、怒气与其他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口碰撞，他苍白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哈利的眼神让他知道，他被讨厌了。
“德拉科？你在这做什么……啊，哈利！你们已经见过了呀？有好好的认识吗？”德拉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母亲的及时出现。
哈利冲纳西莎腼腆一笑，眼底面对德拉科时的冰冷融成一片新绿:“纳西莎姨妈。”声音轻轻的，很乖的样子，没有对最后一个问题做出回答。
纳西莎看上去更开心了，手动了动，却没有揉哈利的头发，打量了一下哈利的装束，问道:“不是应该下午的时候让人接你过来吗？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哈利犹豫了一下:“……自从邓布利多教授出现之后，佩妮姨妈就更加……我回去拿我的东西的时候就被直接赶出来了，我就拿着您给我的钥匙进来了……我打扰了吗？”
纳西莎脸色因为那家低贱的麻瓜阴沉了一瞬，又柔和下来“不，当然没有，孩子，不用这么拘谨，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等下让德拉科带你逛逛，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喜欢我们给你准备的房间……不，在那之前让多比带你换身衣服吧。多比。”她让小精灵带哈利去盥洗室，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哈利那身衣服一秒。哈利因为那声德拉科僵硬的脸色很快就因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从没见过的生物吸引了注意力而缓和。
“……”
哈利走远了，准备离开的纳西莎回头望了望一直一言不发的德拉科:“小龙？”联想到片刻之前的争执，她嗔怪地看着德拉科，再次叮嘱:“要和哈利好好相处。”
“……”德拉科心里冷哼一声。
绝不可能，他会让那小个子知道拒绝一位马尔福是他做过最愚蠢的事！
♛
自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好好说过话了。
或者说……自那之后，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过是让哈利讨厌他与更讨厌他而已。……不过没关系，刚好他也讨厌极了那个愚蠢的格兰芬多，只多不少。难道他有任何值得他被吸引的地方么？除了在床上。
德拉科坐在大树底下。秋深夜寒，他却像个疯子一样，莫名其妙穿着单衣来到大树下，用当初哈利在树下呆过的姿势，抱着双膝，任思绪发散。可是见鬼……为什么全和那个该死的绿眼睛狮子有关？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当初哈利躲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呢？自幼丧亲，被像个家养小精灵养大，像个皮球踢走，被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把自己蜷缩起来，躲在大树底下，像只流浪猫，就像不想被任何人找到，又像是……等着谁来找到他。
要是当初……
不，算了。得了吧。我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这样了不是吗。
凭什么我要在那个白痴格兰芬多身上花这么多心思，他毁了我的睡眠！
只要知道他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家——永远无法离开我就行了不是吗。
再说我们家对他还不够好吗！我拥有的他哪样没有？他以为是谁，是谁让他能在圣诞舞会上打扮得就像一位真正的贵族——舞步、谈吐、那件价值连城的晚礼服！他以为是谁……是谁让他有那种该死的，惊人的魅力来吸引那群母鼬往他身上贴？！
他为什么就不能更……一点。
德拉科猛地锤了下大树，牵动了他腰腹间的伤口。他顿时弓下腰，疼得抽了口冷气。
对，还有这道伤！梅林的袜子啊，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为了那个养不熟的、一无是处的、惹人心烦的绿眼狮子受伤，他简直怀疑自己中了夺魂咒，他现在本来应该是在医疗翼嘲笑本该承受这道伤的哈利，而不是一个人半夜裹着绷带跑出来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德拉科甚至隐隐觉得有点委屈。多留在我身边一会让你怎么难以接受吗？哪怕我为你挡下了那一利爪？
他今天晚上太奇怪了。一切都那么反常。一定是这道伤——与傍晚时的哈利造成的。
德拉科傍晚的时候休憩了一会儿，据教授说服了魔药后浅浅的睡眠效果最好，尽管他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但母亲过剩的关心总让他不得不迁就……他就是在这样半梦半醒间望见哈利的，站在他的床前低眸望着他的哈利，披着窗外昏黄暮色，夕阳落在他长长的、低垂的睫毛上，像薄薄染着层蜜，连那双望着他时永远冰冷的，像冷翡翠一般的绿眼睛都潋滟着，像藏着好多话……德拉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哈利……梦境一般。
这段发不了，下面找
♛
德拉科从树下醒来，头疼欲裂，他就这么在树下打了半宿盹，梦里全是哈利。开始时清晰，结尾时旖旎。
梅林的内裤啊……他看了自己这身遍布皱褶与泥土的睡衣，万幸这一幕没有被其他人看见，成为自己耻辱柱上深刻的一笔。
他将自己收拾一新，来到餐厅，施了保温咒的早餐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惜在德拉科发现属于哈利的位置空荡荡时丧失了吸引力。
他沉默着坐下，心不在焉地往嘴里一勺一勺塞着食物，听背对着他整理报纸的纳西莎讨论今天的新闻。
德拉科在想自己的事情，他发现今天的早餐里没有哈利喜欢吃的糖浆水果馅饼，属于哈利的椅子没有挪动过的痕迹，不，甚至连餐具都没有准备他那一份。他去哪了？回学校了吗？怎么没人通知他……他腰没事吧，虽然这是德拉科认为自己做的最温柔的一次了……哈利哈利哈利，全是哈利。
昨天之后德拉科总觉得他抓住了点什么……一些契机，一些他应该明白，不能错过的，至关重要的什么事……他想改变点什么，关于他和哈利的。
大概是因为那样的哈利过于诱人了。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向纳西莎发问。
“哈利呢？”
“……”纳西莎微微沉默了一下，手里熨报纸的动作不变，“……小天狼星，哈利的教父，我的堂弟，从阿兹卡班出来了，他洗清了自己的冤屈。这是这两天发生的头等大事……他要回了哈利的抚养权，帮哈利办了转学手续，是转去布斯巴顿还是德姆斯特朗我也不清楚……我们以后可能很难见到哈利了，他们已经搬走了，就在你之前昏迷的三天里。”
她终于注意到身后诡异的寂静，她转身。
“……德拉科？”
——————————tbc——————————
哈利:想不到吧，我是来打分手炮的
评论(108)